我最近開始在有意識地去記夢,因為藝術治療還有夢工作結合的一個小小的同儕團體,和幾位想透過夢和創作來照顧自己的心理師們,一起每隔幾週就定期聚會,聊聊自己的狀態,也聊聊彼此的夢,所以開始試著去記下夢。
但首先也不是記不住的問題,而是也要能夠有夢,當緊湊的行程裡一陣忙和忙完之後,連休息都奢侈的時候,能夠讓心靜下來去觀看內在,其實並不容易,做夢也是要有餘裕的啊。
夢對我而言,不僅僅是夢,也是一種藝術創造還有跟自己說話的方式,有點類似透過睡覺進入一扇門,門後的世界是你忽略或極度缺乏或者意識形態之外等等,去連結和找回力量的一條道路。
就像創作,沒有任何預設去繪畫,自然地讓顏色線條去牽引,自然讓情緒和感受告訴我們一些事情。
然後沒有餘裕做夢的我,昨晚做了一個「架構清楚」的夢,因為接下來的好幾天,根本是打仗一樣到處奔走,要準備去好多地方與好多不同的族群工作,可謂是即將非常非常忙碌。然後這時候「調理分明」的夢與現實之間的思緒就占據睡眠了,清楚到我到現在還知道,還可以寫下來,一個關於團體怎麼開始、要帶哪些媒材、怎麼進行等等的工作夢。
天…我連好不容易做的夢都在工作。
說到工作狂這個毛病,上午看到一篇關於職業選擇其實跟人生承擔風險成本有關的文章,勾起自己這些年來辛苦的感受,是啊,任性也是要有本錢的,但許多人只看得見任性的瀟灑,卻沒看見任性背後要吃的苦還有承擔的難受。
一個連做夢都在工作的人就是我,想到這裡就詼諧幽默。
想到曾經在這裡分享過的一本書「淡季專家」,假如,人生可以揮霍無度,應該也沒辦法成為哲學思想家吧,介紹另一本赫拉巴爾的作品「過於喧囂的孤獨」,讀完後,歡迎各位來與我聊聊,什麼是你生命裡的那個壓力機。